【双花】出轨
我想通了，
不能因为我自己没对象就让全世界的人都单身。
没图力用老夫老妻日常流水账代替。
短小完。
私设如满天繁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写文水平就是一个画手的水平。
天气糟糕透了。
黑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呼啸，这些都没有，就是雨特别大。空气里满是粘稠的味道，那些摔到地面上飞溅起来的水珠，让我走不动路，也有一些看不清面前的人恍恍惚惚的脸。
他突然开口了：“乐乐，我……”我什么，雨声盖过了他的声音，我并不能听清。如果早知道他接下来说的是什么，那我宁愿一辈子聋了。
“张佳乐！我出轨了！”
在我想着现在狠狠扇他一巴掌会不会显得有点娘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很不争气地哭了——雨还是那么大，泼到脸上，和头发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贴着头皮难受得很，嘴巴里咸咸的。
我输过很多次，拿过很多第二名，唯独和孙哲平谈恋爱这件事情没输过。他几乎什么事都让着我，现在告诉我他出轨了，让我很有一种被打脸的挫败感。和以前的任何比赛都不一样，冠军没了，还有下一次机会；孙哲平要是没了，就再也没有下一个了。
想到这里，我愤怒起来，也不管娘不娘，抬手就呼了过去，然后手掌重重地拍在了床头柜角上。
“嘶——”好痛。
我揉了揉手，又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闹钟上显示三点四十一分——这品味很烂的闹钟是孙哲平非要买的，说什么手机辐射大，每天晚上都把我手机关了塞进抽屉里——转过头瞥了一眼躺在旁边的人，毫无反应，睡得跟猪一样。我有点口干舌燥，想爬起来喝口水。回来路过窗台的时候，看到外面的夜空漆黑一片，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大晴天，然而B市雾霾真严重，压根看不到星星。我怀念起K市仿佛可以看穿银河系的星空，怎么退役的时候不把孙哲平拖到那边去。不过都过了这么久我也习惯了……胡思乱想了大概一分钟，我哆嗦了一下，扯了扯披着的外套。
真冷。果然还是应该把他拖到K市去……
天气预报诚不欺我，冬季的太阳温柔得像个少女，等我再次醒来，阳光几乎能把人融化。又看了一眼那个品味奇葩的闹钟，觉得有些不对劲。昨天明明定了时间，今天却没响。套上拖鞋的时候又是一阵无语，孙哲平一天要穿错多少次拖鞋我都不想数。
踩着大一号的拖鞋，洗漱完毕的我凹了个很帅的造型，然后溜进了厨房。本来是想吓他一跳，可是看到那个一米八三的男人穿着粉红色的小围裙和我那双有点挤脚的拖鞋背对着我做早饭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醒了？”
“嗯，我定的闹钟怎么不响是不是坏了？”
“没，我起得早，给你关了。”
“干嘛呀？早睡早起可是必须养成的好习惯！”
“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养成习惯，我已经可以准时自然醒了，以后我喊你就行。”
我挺不服气的，晃到桌子旁边等着吃。
说实话，孙哲平做饭不如我好吃，但他执意要做我也省的忙活。看他端上来的早餐，普普通通两个煎蛋，一盆颜色怪异的蔬菜沙拉。我咬着昨天晚上买的吐司，随手扒拉起盆里的紫甘蓝。
“你怎么不吃？”
“吃过了，你等会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去趟欧洲。”
“恩？怎么突然要旅游了，你也不提早通知我！”
“给你个惊喜。”
“……”
“赶紧的，晚上的飞机。”
“你的蛋好咸啊。”
“你吃过？？？？？？”
“……没事。”
我一脸懵逼地回到卧室，收拾起行李。不对劲，还是不对劲。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每一次出门旅游他都会提前好多天告诉我，问问我有什么特别想吃的特别想玩的，然后加入计划里，顺便体现一下他霸道总裁的壕气。这些年我们几乎把地球都逛了个遍。我没由来地紧张起来——这代表着什么？惊喜？分手旅行？这只有惊没有喜吧？和我在一起已经腻了吗？不可能啊，七年之痒我们都顺利度过了……
张佳乐，你不要跟个小姑娘似的，因为一个破梦就整天想这想那，有点出息行吗。
不行。我就是没出息。我就是要想。
直到坐上了去机场的出租车，脑子里依然浑浑噩噩。车厢里有一股不太舒服的烟味，司机师傅把所有车窗开了个敞亮通气，奔驰在宽阔的机场公路上，风大得我都喝饱了，只能一边强装淡定，一边捋着自己的头发。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就特别羡慕孙哲平，想着要不要也剪个酷炫的平头。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B市的火烧云燃遍了整片天空，红彤彤得直晃眼。每一格被车窗记录着的风景都能成为一幅画，我在B市待了好几年，却并没有很多时间来欣赏这些触手可及的美景。退役以后，我闲得惊恐起来，就签约了一些网络直播。荣耀一直在，只是玩家换了一批又一批，再厉害的高手也挡不住时间更替。孙哲平很潇洒，直接甩手不干，转行去从事慈善事业了。
他还真是有钱。我无话可说。
从确认关系到同居，一切那么顺其自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一万年不想变发型，洗发水倒是换的挺勤，一周一个味，套子也是；不抽烟，喝酒一杯倒，没有胡言乱语和酒后乱X，沾床就睡安静如我；一紧张就要抓东西，表面看不出来，手里的东西都要捏碎了……第一次的时候谁也不会，他就死命地抓我，双重痛感简直要晕过去……
“到了。”我被摇醒以后就看到孙哲平放大版的脸。
“卧槽吓死我了！”
“早上特意把闹钟关了想让你多睡会，怎么，还没睡够？”
“……”
我无语地拖着行李箱跟在他后面，心里别扭死了。没走几步，他转过来说：“我来拿吧，你是不是不行了？真的很困吗？等下上了飞机可以再睡。”一边说一边来接我的箱子，我看他一手一个，走路速度倒是没慢多少，心里更别扭了。
美丽的火烧云不知何时没了影，乌云开始渐渐聚拢，不一会雨就大起来了。我心里突然一跳，刚刚加快的脚步又慢了下来，前面是孙哲平恍恍惚惚的身影。那么熟悉的场景，接下来是不是就要……
“乐乐，我……”
不，这比昨天晚上还糟糕，电闪雷鸣，有风有雨，黏不拉几，难受。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我干脆站在原地不动，任凭雨水打湿。
“我说……”
“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绝对不会让你出轨的！”我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接受他说出那样的话，我也不能给他这个机会，于是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把他扑倒在地上，溅了一身，还有些水珠从脖子那边漏进去了，酸爽至极。
“………………………………”
“我刚才说，我们能走的快一点吗，都淋湿了。”
“………………………………”
“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你先从我身上起来好吗？”
我愣了一下，迅速起身，跑进了候机大厅。一声不吭地盯着他收拾了倒掉的箱子，然后匆匆跟了进来。
“怎么了，有话要说？”孙哲平把湿了的外套脱下来，接着伸手来脱我的。我往后躲了躲，紧接着又一次扑到了他身上，把脏兮兮的手和湿漉漉的头发全往他身上蹭。
“孙哲平，我不想去了。”
“？”
“我想留在B市，哪也不去了。你也不准去。”大概是雨水还没抖落干净，我眼前还有一点点水雾。
“……”
“一辈子都不要去。”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没啥底气了，声音小得只有自己听得到。
“虽然不懂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但是我不会出轨的。非要说出轨的话，都怪你，我整个人生轨道都被你搞弯了。”
我竟然还想笑，“你是不是还要说‘遇到你是最美丽的意外’啊？”
“这话真俗，不说。”
他稍稍收紧抱着我的手臂，把我的衣服揉得皱皱的，然后强行把我的头掰起来，很重地亲了一下。旁边肯定已经有人在侧目了。
“不过这次旅行，你必须得去。”
“？”
“结婚得两个人，一个人怎么搞。”
“你这算求婚？！”
“你觉得我们需要这个步骤吗？”他又开始揉我头发，用力之大，湿哒哒的，超难受。
但我懒得揭穿他，想到昨天梦里那些零碎的画面。
就像上辈子发生的事情那么遥远。
END
